“统治一大片土地需要的不只是军事实力和君主的头脑,还要老百姓的意识。华夏民族几千年来,很清楚一个大一统国家的重要性,当土地被分裂成几个国家时,战乱非常多,老百姓生活更困苦。”
“比如说南北朝、五代十国就是很典型的例子,然后就是宋时期我们可以看到南北宋时期同时有多个国家统治或者说是轮流统治华夏大地,那个时候战乱就非常非常多。直到蒙古族入主中原,建立了大一统的国家,但很可惜蒙古族并不擅长治理国家,或者说华夏民族的融合性太强而且不甘于被划分为第四等,最终因为成吉思汗去世后留下的儿子、兄弟各自建国,终于被打败了。”
“做为汉人中底层的朱元璋最终成为反抗蒙元的最终胜利者,建立了明朝,可惜到了正统时期几乎亡国。被喻为救时宰相的于谦和中兴明主景泰也就是整个明朝的重中之重。景泰朝有太多太多知识点可以考,所以基本上针对于明史部分的考点被戏称为‘得景泰者得明史,得明史者得天下’。
“这种说法并不是空穴来风,我们只看一下整个世界现在对黄种人的称呼就知道了。‘黄祸’这个称呼最初是指蒙古西征,后来是明朝远交西域诸国,所不同的是蒙古用刀剑摧毁了一切敢于抵抗的力量,而明朝用经济和刀剑把敢于抵抗的和全力欢迎的都给摧毁掉了。明朝对于世界的经济腾飞、文化融合、军事、工业农业乃至整个社会的发展都有不可磨灭的贡献。“
“比如说汉唐时的和亲政策,那就是汉民族的血泪史。可是明朝的和亲政策,如果也算是和亲的话,那简直就是变相抢人家的土地和人民。原来整个西域以及西域以西的国家大大小小上百个,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通过和亲政策给并入了大明版图。”
“这也就成了现在我们所说的‘日月星晨,伴我大明永不落。’无论在地球上哪个洲、哪个洋,任何一个时度上,都有大明国土。现在我们都知道,明朝永乐年间七下西洋画下的舆图为景泰帝发展西域经济、开拓南洋领土起到的奠基作用;在这个基础上,景泰帝坚持往北、往东寻找《山海经》中所描述的地方,终于成功发现了东胜神洲大地,由此也就奠定了五大洲的版图。”
“除了我们华夏占据的中土华夏九洲之外,东胜神洲、西牛贺洲、南膽部洲现在与我们关系几乎是对立的,而北俱卢洲基本就是冰雪,再加上现在九洲中好些地方在闹独立,这也就是我们近期生活环境有些紧张的原故了。”
“学长,听口音你像是宁夏卫的。”
“哈!听错了,我长得像宁夏卫的吗?我哈萨克的。”
“百兽军团…..呃…..学长,我没别的意思。”
“没事,你没叫禽兽军团就好了。”
“那是什么?…..”
“嘘,别瞎打听。”
“哈,小朋友还真是什么都敢问。也没什么,所谓百兽军团其实也叫禽兽军团,景泰年间收复哈密卫之后,以哈密为起点对唐朝时整个西域版图的收复行动,当时领军的是石亨叔侄。当时组织了一支异族人的军团也称外籍军团,这支外籍军团身披各种飞禽走兽的装饰,所过之处如遇抵抗则鸡犬不留,如果望风而降则男人充做随军奴隶,只留下男人和孩子。”
“那不也是鸡犬不留吗?”
“那女人呢?”
“哈哈……小朋友真敢问。”
“正因为这支军队的暴行,后来被景泰帝申斥为‘禽兽所不为’。这支军队的所作所为给当时的西域各国带来了非常痛苦的毁灭性灾难。而我……根据族谱记载,我是在这之后迁入的汉民后代。但我有哈萨克人和蒙古人血统,是个混血儿。”
“所以,我肯定不是那支军队的后裔。就算是,坦白讲我也不在乎。要知道,从当地的传说和一些文献记载上可以看到,当地的生活条件非常苦,每年因灾病离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是因为大量汉人涌入带去了各种先进技术,整个西域才更加繁华的。之后,连战争都少了很多,毕竟没有人愿意同时接受明朝这头巨兽的军事和经济打击。”
“学长这么帅,有女朋友吗?”
“要换女朋友吗?”
“考虑考虑我啊!”
看着整个调调已经不同了,马莎拉着洪玫瑰走开了。
“这些知识对你有作用吗?”
“不知道,我们学校里很多人都来这边偷课听,所以我也一直过来听课。回去后答题用来做参考,好像也没有被批评。”
“听说很快就要刷卡听课了,而且学校要装新的门禁,以后没有校园卡就很难进来了。”
“我想,也许我以后也不会常来了吧!不过我可以找在这里交了的朋友借笔记呀!”
“战青云交了个女朋友,叫做有诗诗的,跟我们一个学校的。”
…….
文渊阁
“郕王殿下今日翻阅文书妥当否?”
“有何不妥?”
“此乃三宝太监西行见闻录,非旨意不得传阅。”
“郕王初来时,已然奉了陛下口谕。何谓无旨?”
“这如何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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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永乐之后,再无片帆下海,西行见闻何用之有?莫非以郕王之尊,亦如三宝太监般西行?”
“嘶…….”
“可曾听闻昨日邸报?”
“可是流民事?”
“正是。家信至,言及流民日增。莫说河南、河北诸地,有传言陕西诸处流民聚居数万人,先后入山矣。”
“入山?”
“正是。陕西流民入山抵汉中府深谷中潜住。”
“唉~大明已是多事之秋。可知朝廷有何对策?”
“招、抚而已,岂有新意?!”
“子粒欠收,税粮不济,流民愈重,边事不靖。唉~”
“近日听闻大司寇上奏朝廷,有指挥、部卒污告游击将军杨洪,大司寇参奏严惩二贼,上请以杨洪辅佐镇守赤城、独石二地。”
“杨洪由千户升游击不过年余,竟有部将如此?”
“朝廷可有决断?”
“大司寇所奏,此二贼必是严惩不怠。且那杨洪乃当世悍将,身为百户守关便敢无令出关追敌。如今奉召领精兵巡边,此二贼如此胆大,竟敢坏我朝勇将!”
“幸得此二贼智昏,往大司寇处投书污告。大司寇主刑部事,一问便知真假。”
“幸得大司寇睿智,若非如此,便叫二獠毁我北疆城墙矣。”
“是极,是极。”
“洪之父、祖皆为国捐躯,洪自幼受父祖教化,熟知兵事,随永乐爷出征时即有大功,实为头角峥嵘之辈。”
“此二贼欲毁我长城基石,得大司寇执法,幸甚幸甚!”
“这长城之说,是否……”
“洪自领命巡徼北方边塞,未闻败迹,当得长城之石。”
“然也,吾亦曾闻诸位阁老称洪为‘敢战之士’、‘机变敏捷’。”
“确实如此,尝闻赞洪曰‘善出奇捣虚,未尝小挫’,确实当成长城基石!”
“洪为游击将军,着实将才,仍须一帅方得平定北方。”
“若论及帅才,兄弟不才举荐一人。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自幼熟读兵书,奈何未得赏识之人,寄身一隅,如明珠暗投,着实令人唏嘘!”
“敢问何人,竟得吾兄如此看重?”
“嗟!诸君何其不明,兄弟所赞之人舍元玉兄其谁?!”
“徐元玉?……啊!哈哈哈哈!”
“元玉兄当得经天纬地之赞,哈哈哈!”
“诸位……徐某不才,经天纬地自不敢论,勉强为北疆都督自是当得,定不教达贼小觑大明。”
“哈哈哈哈……”
“元玉兄大才,止一都督自是委屈,若我兄掌征北将军印,封爵指日可得。”
“是极!是极!奈何文武有别,恐今上知吾兄大才晚矣。莫不如由兄弟上请今上,迁元玉兄入主兵部事,定能效仿王大司马一般领军破敌,位列公爵!”
“哈哈哈哈…..”
听到另一边众人拿徐珵放肆调侃,全然不顾自己这个正经亲王还在里面“画符”,朱祁钰无奈地摇了摇头,手也不停继续快速抄抄画画。
吴氏已经明确通知要跟自己一起搬出宫住进郕王府去了,自从先帝驾崩后,正统帝登基就给自己这个便宜弟弟封了亲王、安排了府邸、下人,但朱祁钰就是找各种理由耍无赖留在宫里,也正是这样被王振给盯了上来。
好不容易,王振放松了警惕,但还是被太皇太后要求搬出宫去。说得是很委婉,实际上这背后有没有王振的影子真不好说。
朱祁钰不想出宫,现在是借着可以糊弄正统皇帝,打着“陛下恩准”的由头来文渊阁看书,若是将来突然被有心人给禁了,再想扯正统皇帝的大旗就有些难度了。文渊阁里有太多的信息可以快速使自己对整个大明进行了解,还有一些低阶新贵官员可以接触,这种机会不能错过的。
“唉~”叹口气,趁着没人注意藏几张纸头,其他的依旧画个七零八落,然后回寝宫。每天都是这种操作,早已经没有人会关注自己了,至于那散落在整个房间不知所谓的纸头,自然有人来收拾。
最初,总有殷勤的小宦官来收拾,现在也只是小吏会来打扫一番。反正也没留下什么,扫了一眼室内惨不忍睹地凌乱模样,朱祁钰满意地离开了。
“啧啧啧啧……”
“主静兄,可有不妥?”
“喏,此为郕王殿下所书。”
“这字缺心少肺,断腿缺脚……笔画勉强。孩童顽闹而已。”
“吾兄细看!”
“喏,再看这个……此字……再看这‘云’字,这当是‘国’,这个……”
“嘶……如此这般化繁为简,世间人识字可事半功倍矣!”
“郕王大才也!”
“或止孩童无意间涂鸦耳,止此,不足与论。”
“吾兄所言甚是,不直当论,莫要声张。”
“正该如此,眼见无人知晓,你我速去。”
……
朱祁钰如果知道自己原本故意留下的几个简体字涂鸦让人看到自己不学无术的一面,结果却被人议论为有简化文字的意图,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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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得郁闷了。
寝宫中
“母亲”朱祁钰规规矩矩行礼问安完毕,支走了身旁宫人,漫不经心般问道:“日前吩咐放我母子出宫,可有旨意就藩?”
“原为太皇太后念及我母子久居宫外,今放出宫亦不过数百步,早晚请安无碍,并不用受宫中拘束,故恩典我母子出宫。其实吾儿旧居所,行走便宜。”
“母亲所言甚是。”朱祁钰稍作深思就问道:“日前问及,止宫外、京城外,可有直当托付行事之人?”
吴氏看着朱祁钰那小脸上严肃地表情苦笑“哪里有可托付之人。若非汝父皇抬举,娘只怕早为尘埃矣!今日所得,皆前世福报,岂敢再作他想。吾儿切莫学那人造反,止安心在此。太皇太后虽年事渐高,但能护吾儿就藩。娘这一世,安敢再有奢求!”
“母亲多虑了,祁钰不过是见那书中记载世间万物千奇百怪,若有可托付之人便能为我寻来。书中所记,总不如亲眼所见真切。”
安抚好吴氏,朱祁钰回房收拾起自己的小秘密,撕碎一些,涂鸦一些,混入各种图书中一些,收拾停当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安心休息。
次日,陪吴氏一起给太皇太后和太后请过安,得了太皇太后准许送吴氏回宫后自己迈着步子带着随侍出宫往郕王府验收改建情况。
所谓的郕王府,不过是当年宣德皇帝安放吴氏的外宅改建而已。原本宣德帝为了掩人耳目,周边几个院落都清理干净,安排了宫卫居住,实际就是守护吴氏和幼年朱祁钰。因为朱祁钰被封为郕王,就直接拿把这些院子全部打通,又扩了紧邻的几个院子围了一片空地,经工部一番改造也有模有样像个亲王府的样子了。
原本这郕王府就离皇宫没几步路,马车出了宫很快就到了。被扶下马车的朱祁钰一手扶着自己那小腰,一手揉着屁股回头望着马车狠狠剜了一眼。赶着的宦官看着朱祁钰眼神不善,一个激灵跪趴了下来,正迎上蹲下往马车底张望的朱祁钰,又一个激灵没忍住尿了裆。
躲开地上正快速散开的尿液,朱祁钰围着马车转了一圈。避震是肯定没有的,至少近些年都不可能会有的;弹子盘是不会有的,至少近几十年都很难会有的;钢制轮轴也不会有的……
整体的技术摆在这里,不是说能炼个地条钢了就能够造火车了。自己贵为亲王,出宫一趟派出来的马车已经是当今最高工艺了,就这小小一段京城官道还是让自己感觉生无可恋。这种感觉,挤绿皮火车时铺几张报纸睡在座位下面怕是都舒服一些吧?!
“唉!”朱祁钰重重叹了口气,无奈放弃了改造马车主体结构的想法。但就这一口叹气,把已经吓尿的小宦官直接吓昏死过去。
该死的封建主意!
朱祁钰腹诽到,但坚持忍住只是嘴皮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来。如果让旁人听到,只怕这小宦官就不明不白送上绝路了。
“待回宫,取些果脯赏赐今日随行诸人。”朱祁钰随口吩咐身边的宦官。
对于郕王府的建设,朱祁钰并不关心规格是否达到亲王制,在他看来只要不逾制就行。至于住得是否舒服,完全也不担心,现在吴氏也是清心寡欲的样子,自己心思不在享乐上,这次过来就是想知道是不是可以按自己想法改造。
巡视一番自己的领地,朱祁钰对于正在干木工活的工匠表现出了非常大的兴趣。拿着各种木工器械对着工匠问这问那,把一群工匠吓得不轻。
终于,朱祁钰在对各个房间的营造要求做出了重点指示之后,又提出要求把木匠工具留下一、两套后才罢休。
临出门,吩咐工部的现场主管好生营建,不要耽误了自己和吴氏王者归来的吉时,摆出一幅为了表示亲厚没口子给出承诺的态度,夸赞完后直接许诺回去之后一定向皇帝大兄禀报,要提升这位主事进廿十四衙门当差,至少要赏个监丞,正经高级太监行列!
话音刚落,一直躬身跟在旁边陪着笑脸小心伺候地工部小官脚步一个踉跄没控制好身形,差点没撞到朱祁钰身上。
旁边一直伺候着的众人听道,又好笑又不敢,那表情真是“我们受过专业训练,无论多么好笑我们都不会笑”,一个个憋着只怕再多一会屎都为喷出来了。
看着工部事官一脸三十年老便秘般的表情,朱祁钰继续一个不谙世事般没口子许诺,廿十四衙门随便挑,一定向大兄皇帝要这个位置来酬谢认真办差的好官员。
工部事官进廿十四衙门伺候皇帝?那好啊,那真成宫部事官了!
那事官的一脸哭笑不得,只能“坚辞不受”,一再表示身为朝廷官员,食?办差为国为民是份内之事,绝不敢多要朝廷一丁点儿赏赐,如果郕王坚持要赏那就是给朝廷抹黑,自己只能以死谢罪了!
看着这事官如此高风亮节,朱祁钰勉为其难,摆出一幅小大人的样子要求随行人员都认真学习这种风格。一众人等于是非常合拍的一致称是,绝口称赞这就是“文官不爱财、武将不惜死”在大明一位普通公职人员身上表现出来的缩影,只是众人望过来的眼光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是盯着下三路招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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