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为老大,终身为老大,我相信你熊庄主是真心的认我这个老大的,怎么样,愿不愿意跟着我混?”
熊庄主突然有一种吃一嘴大粪的感觉,现在的小孩子这么会玩吗
他羞愤欲死,他想,如果自己不怕挠痒痒多好啊!
秦宇见熊庄主脸上决然之气渐生,见好就收,不看在这张熊脸的全国知名的份上,还在顾及熊庄主与黑大个兄弟情,秦宇尬笑几声道:“给你开个玩笑,玩笑,不愿意就算了。”
一众人,除了山老师皆脸露喜色。
秦宇咳嗽了一下道:“但作恶者必受罚此乃天道,说一说吧!你花多少钱来赎罪?”
“一万元!”
“哼!”
“十万元!”
“哼!”
“五十万元!”
“哼!哼!”
“看你岁龄不大,胃口却不小,你就不怕撑着,一百万,我就值这个价。”
“哼!哼!哼!”
“不要就算了,听凭发落。”
“你就能这么贱吗?不能这么贱吧!我不相信你有这么贱,一百万,太贱了,你怎么也得值一千万吧!”
熊庄主瞪着眼前这个熊孩子,怒火上窜。他深吸了几口气,告诉自己,我一点都不生气,然后道:“老弟,你知道吗。现在万元户都是凤毛麟角,给你一百万,你还想什么地,你想上天啊。”
“我特么是为你抱不平,老黑都值一千万,你才值一百万,你们是兄弟,你比老黑差什么,是,是差那么一点点,那也不至于,你这才点钱,太贱了。就算你是黑土,他是白云,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也是太贱了,我为你不值啊。”
周围的一众人都听呆了,心想,你倒底是哪伙的,站错队了吧!熊庄主看着这个好似为自己打抱不平,实则扒自己脸皮的熊孩子,气到无语。
他大喊道:“是不是你爸妈实在受不了你,把你扫地出门了吧!”
在场诸人皆被震呆,他们想,是这样子吗?不会吧!
熊庄主你厉害啊!直击事实真相啊!
要不是桃夭夭实在受不了秦宇,能让丈夫把他带走,如果不是秦峰再造桃源,没时间收拾秦宇,能把秦宇放出来。
真相啊!这就是事实。
众人不信,也不能信,尤其山老师和黑大个。
山老师和黑大个一直以为秦宇此行肩负家国兴亡大任,除了尽心尽力想从秦宇那获得更多的灵果仙草,他们多少相信秦宇此行意义重大。
如果秦宇寻亲的意义不大,为毛会路遇那么多的劫难。
什么叫意义?
什么是伟大?
经历磨难,玉汝于成,叫有意义。经历风雨,后见彩虹,那是伟大。低头见玉,开门见彩虹,那有个屁得的意义,没人会承认其伟大。
他们会说那叫命好,或者是躺赢。
山老师可是跟着秦宇几年了,他一开始以为秦宇是离家出起,后来认为是一趟普通的寻亲之旅。但是这一路的坎坷,尤其是那些巨擘大能的出手,让他坚信,秦宇肩负天下兴亡之重大责任。
现在熊庄主告诉他,秦宇就是一只被赶出家门的熊孩子。
这不仅是嘲讽他山老师知天下的能力,更是在践踏他的智慧,就差当面骂他没脑子。他真地秀生气,上前就要捶杀了这只狗熊,太特么的狗。
黑大个精中有细,他一把拉住山老师说:“你跟这个傻子计较什么劲,如果我们此行只是寻亲,他一个身家十几亿的庄主,犯得着来劫我们吗?”
山老师一想,可不就是这个道理。
特么地,差点让一个傻子给忽悠了。
秦宇当然知道这只熊说的全是真的,正应了一句老话,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但是秦宇不能认,却也不想否认。
认,人心散了,自己前路可就危险了。
不认,是撒谎,他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
特么的,自己寻个亲只是顺边,寻亲是借口,实则是翘家。出门玩一玩,没想到弄出这么一大堆事。不去见爷爷也就算了,爷爷那德行,相信老爸也会原谅自己。自己如果不去见奶奶,相信老爸一定会打得自己屁股开花,真惨,真疼,不想再受这一遭,往事不堪回首啊。可自己从来没见过奶奶,奶奶也没见过自己,没得感情。可不找,不见,不行啊!自己翘家八载,不弄出点成绩,回家会被打死。
秦宇沉默了,沉默了好久,好像会一直沉默下去。
难道熊庄主说的竟然是真的。众人看着秦宇的神态,都升起这样的念头。
秦宇太能作,被家人赶了出来。那为什么这么多人围着他这个熊孩子转?这不合理,只要秦宇出口否认,在场的所有人都会相信是熊庄主被刺激疯了,才口不择言。
没想到,秦宇这个鲁省人的后代,就这么倔强,他就不出口否认。
熊庄主左看右瞅,知道自己的行为惹了众怒,不仅否定了黑大个和那个破老师,还把跟自己劫人,反被打劫的兄弟给否了。
这些人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把下指令的老大也给否了。老大说,他为算出秦宇一行的目的,花了巨大代价,请出大能窥得天机,又花了巨量人力物力证实大能得出的结论。
自己却说秦宇是一个被扫地出门的熊孩子,岂不是说自己老大是个巨傻巨傻的大傻丫。
自己这是花样作死啊!作死也不能这么作啊!再说自己的一身富贵都是老大给的,万一被老大知道自己骂他是个傻丫,收回自己的富贵呢!就算不特么收回去,自己当面认服,背后骂娘,也太没忠义廉耻了。一想到这,他心生大恐怖,汗出如浆。
不行,不能再这么沉默僵持下去。
熊庄主一咬牙一跺脚。
啪、啪----
左右开弓,狂扇自己耳光,边扇边求饶:“秦公子,秦哥,秦爷,我错了,我口不择言,我收回那些话,请你愿谅我。”
秦宇看了他一眼,摇头。熊庄主接着扇自己。
“我满口胡说,我收回那些话,请你愿谅我。”
秦宇又看了他一眼,又摇头。熊庄主接着扇自己。
“我狗嘴吐出象牙,我收回那些话,请您愿谅我。”
秦宇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又倔强地摇头。熊庄主接着扇自己。
“我满嘴喷屎,我就是个屁,我收回那些话,请您愿谅我。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秦宇瞥了一眼黑大个和山老师,知道再让熊庄主扇下去,就过了。秦宇读华夏史,知道“士可杀,不可辱甚”的道理。其实“士不可,不可辱”的结论不对,是“士可杀,不可辱甚”,士可辱,但要辱得恰到好处,过犹不及。就像刘邦让读书人倒洗脚水,皇太极用汉人,先把他们奴化一样。先让这些士无路可走,然后你方可辱,不然他再逃了。当然辱,也不是要弄死他们,而是要让其低头,让其为己所用。
整本华夏史上,对待人才,都特么这种态度!
其实这招,秦宇打小就会,就是熬鹰呗。他妈就是个中高手,只不他回来后读大量史书,明白原则不变,但要因人因时因地。
他明白,不能再让熊庄主扇下去。于是他果断出手,双手拽住熊庄主的双手,盯着他双眼问:“我可以愿谅你,但你必须答应帮我做一件私事。”
听到“你必须答应帮我---”
熊庄主心中一咯噔,心里话,这坑太大,把自己和身边的人都填进去,也不见得能填满。
接着,他又听到是“一件私事”熊庄主心中大壑变成一条小河沟。
不过小河沟也能淹死熊,他还是很谨慎地问:“能问一下是什么事吗?”
“帮我查到我奶奶具休住在什么地方?”
“这个事啊!容易,就住在花市东兴镇甲合屯。”
秦宇满心的惊喜,一众人心中却是不断翻滚,心中不断闪现,大骗子,生儿子没屁眼等词句。特么地还好意思说人家秦宇是熊孩子,我们看你才是最大个的骗子,你把人家的奶奶的住址都查得一清二楚,这说明什么?说明你知道,秦宇是去寻亲!知道秦宇不是被扫地出门,知道秦宇一行很厉害,如果劫不到秦宇,你这是打算劫秦宇亲人,逼其就范啊!
“卑鄙!”
“无耻!”
“下流!”
“老熊你变了,祸不及家人。”
山老师与黑大个一人一捶,不断打击着熊庄主。
熊庄主肿胖的毛脸,一会青一会黑。
熊庄主没有鲁省人的倔强,他是一个看似好脸面,却极会审时度势之人。他小声问秦宇:“我可以走了吗?”
“不能!”
“唉!你不是说,我帮你做一件私事,你就原谅我吗?”
“对啊!我答应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就原谅你。现在你做到,我原谅你了。”
“那为什么不让我走。”
“我原谅你口不择言,又没有说原谅你劫持我,你要走,必须要用钱赎罪。”
“我了大去,我特么服了---”熊庄主一众人心中和嘴中都写着一个大大的服字。
“谁特么再敢说,秦宇是个熊孩子,他老黑一定捏死他。他分明就是狐狸的后代。”
本来秦宇还以为会听到什么夸奖,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过也可以理解,你家是一头熊,确实嘴里吐不出象牙。
熊庄主先是委屈的欲死,后来眼珠一转,又故做气愤地道:“我只值一百万,不可能再多,要不你带我走吧!我给你当保镖。”
“嘁!保镖,我看你想当卧底吧!你拿钱,我放人,不然的话,我就你说的话告诉你老大。”
“你,你不是原谅我了吗?”
“我是原谅你了,又没答应你,不说给别人听!不过,你要是把钱给我,我可以帮你封众人口。”
“你,好吧!我给钱,不过,我身上不可能有这么多钱,要不,你们跟回熊家庄,我取给你。”
“好啊!”黑大个说。
“好个屁!你这兄弟没安好心。”秦宇和山老师同时否定。
黑大个看向两人。山老师没好气地道:“我们三个加起来,你就能保证打得过他老大。”
“不能,以战青云为标准,我们根本打不过。”
“打不过他老大,跟他回去取钱,不等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黑大个脑羞成怒,拉过熊庄主就打。
“黑哥,黑爷,是山哥想多了,是我考虑不周,我真没这个意思。”
“嘁!”秦宇和山老师齐声冷哼!
熊庄主苦苦着脸哼唧:“跟秦宇走,他不让;让你们跟我回,又不行。你们让我怎么办?我太委屈了。”
黑大个一想,是这个理,他又看向秦宇和山老师。
山老师不屑地扔过去一个存折,对熊庄主道:“让你一个手下拿着你的章、存折,记下密码,回去取钱,存钱,拿回存折,不就完事了吗?”
“你们就不怕我手下搬救兵?”
“我相信,我跟着,你手下联系不到你老大,再说你也没必要这么做,就算他回去,也没用。”
“他们不敢!给他们一万个胆,他们也不敢。”熊庄主断然否定,然后冷冷扫了一眼一众手下,他们手护仅余的一条短裤,在秋风中瑟瑟发抖,可怜巴巴。
熊庄主拾起地上的存折,对着一个型男一招手。
型男屁颠地过来,熊庄主大声交待了一番。
“等一下!”秦宇出声道。
熊庄主不解地看向秦宇,秦宇不慌不忙从衣兜里也掏出一张存折,递给熊庄主。熊庄主很是不解,想问还没张嘴。秦宇一把薅过山老师的那张存折,并递回给山老师。
山老师的脸马上抽搐如痉挛,懒得跟着回去。
其余人都哈哈大笑。
型男拿着秦宇的存返回熊庄。
黑大个让山老师把衣物还全熊庄主的手下。
山老师立马还给黑大个一个大大的白眼。
秦宇在石令中掏出一堆军大衣、衣物和鞋子。熊庄主一众手下千恩万谢,跟秦宇回长城下的营地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