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雁照例喝了一杯子加料的灵泉水,进行第一遍第三次的洗筋伐脉,咬着牙承受着痛楚和新生。
不知道过去多久,她才感觉到浑身的舒坦。
将身上的污垢洗涤去,她继续在手腕上帖了膏药,往电子秤上一站。
经过一天,她的体重再度减少了七斤,如今是二百五十八斤了!
不过三四日的功夫,她掉了近三十斤,整个人也觉得像是身上的麻袋扔掉一袋,轻快了不少。
齐安雁站在原地有些愣神,遇到孟诗婷,对她来说冲击不算小。
前世的一切纷扰,在她脑海里过了一遍,最终她脸上闪过抹孤寂和戾气,自己拼了命所争取的一切,难道只是镜中花水中月,一部闹玩笑的小说吗?
是不是,无论她做怎样的挣扎,一切仍旧会跟原来的轨迹一样,她的男人和弟弟妹妹以及侄子们,个个都不得善终?
他们齐家人前世到底是多十恶不做的人,能凑成一家子,遭受这种磨难呢。
突然齐安雁冷笑一声,她不信命,自己拼命修炼就是为了破了这些可笑的命格,什么小说,什么剧情,又什么女主光环。
她哪怕催动空间炸毁,也绝对不认命!
平息了情绪,齐安雁这才闪身出空间,在厕所呆了一会儿推开门走出来。
她刚走出去两步,耳朵察觉有些异常,又退了回来,目光瞥到一个呼吸困难、面色铁青的老者身上。
火车哐哧哐哧声在夜里特别明显,尤其是这里处于两节车厢相衔接的地方,声音更是比其他地方大,还有呼呼的风声。
老者不舒服又嘶哑着喉咙发不出声来,不住地掐着脖子瞪大眼睛想要向上铺或者对过的人求助,奈何他们都睡得很沉,并没有听到一点动静。
齐安雁微微叹口气走过去,神识往老者身上一探,果然是肺部出现了问题,纵隔淋巴结肿大增生导致的器官性的阻塞性肺炎,而且肺部有不少颗粒堆积!
老者像是见到救命稻草般,不停地冲她啊啊着,眸子里迸发出强烈求生的欲望。
齐安雁思量下,走上前,装作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布卷,打开后是一排散发着寒光的银针。
她也不废话,上前拿起银针,一根根往他身上扎着。
她懂针灸之术,不过她的银针看似与普通针差不多,实际上纤细的银针中间是空的,里面藏匿了高度萃取精华后木系晶核生粉,而这种生粉被她精神力催动,能够像是未来微创手术般,能够进行修复与切割。
银针在夜色下散发着极为浅淡的绿光,人类的眼睛并不能捕捉到,从银针里丝丝缕缕的灵力往老者体内钻去。
齐安雁操纵着灵力将淋巴结给切除,且消融掉,因着那淋巴结都成串了,是以她略微耗费了些时间,顺带将肺部沉积的异物也清除了。
约莫十多分钟后,她才将银针给取了下来,拿出笔和纸,就着昏暗的灯光,刷刷写了一张方子,“老大爷,等你们下了车,一定去抓药服用。”
“这是调养身体的药,之前你外感毒邪,我只是兵行险招暂时压制住了……你还得用药草进行调理,若是坚持服用十副,也能将你体内的暗疾给清除七八。”
“或许这次能将之前的亏损补齐,寿命增加一二十年,也未尝不可。”
其实她开的这些方子,是更好地将老者体内残留的灵力,发挥到最大作用,对人体孕养也不错。
在她将银针取下来后,老者呼吸顺畅没有一点不适。
人上了年纪,身上的病痛不少,尤其是他早年的时候在粮局工作,经常吸入面粉,呼吸自此后就有了问题,即便以后他获得多大的成就,这具身体都没有享福的命!
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没这么轻快过了,浑身舒坦得让他忍不住想要畅快大笑一场。
老者惊奇地看向面前的女子。车厢里灯光昏暗,他并不能看清楚她的模样,但在这个年代有如此宽胖的体型,她的身体确实有些万里挑一了,想让人忘掉都难。
“小同志,谢谢你!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的人?等我办完事情,一定前去重重答谢!”
他激动地站起来,问道。
齐安雁笑着摆摆手:“举手之劳,也是你运气好,被我看到了。”
“不过是我扎你两针的事情,老大爷不用放在心上。你喝点水多休息一下,一定记得下车去抓药,不要超过一周,否则……”
她言尽如此。
老者神色肃穆地点头,“谢谢小同志,我一定会尽快去抓药的。”
齐安雁笑着直接离开。
老者探头瞧着她回到自己的床铺,用笔在那张纸上记下来编号。
他刚才呼吸不上来,折腾了大半夜,这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累了,还是那小同志治疗的后效,困劲突然浓重袭来。
没多久,孟诗婷蹙着眉急匆匆走过,见大家伙要么睡着,要么小声说话,甚至还有半夜加餐的,并没有一个异常。
她神色阴沉,前后走了两圈,连相邻的几个车间也转了一圈,始终没有碰到小说中应该出现的人和事,心不免有些慌。
孟诗婷硬生生转悠了一个多小时,才不甘心地回来,看着隔壁床上一大坨,心里堵得难受。她觉得自己的运气突然就不好了,事事不顺心!
齐安雁看似睡得很沉,但是她能感受到孟诗婷的动静和情绪。
能够断了孟诗婷一个小机缘,确实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呢……
次日一早,齐安雁去洗漱的时候,发现那个老者已经下车了。这样正好。
又过了半日,孟诗婷一行人才在一个大站下车。
碍眼的人终于走了,黎天纵这才从中铺下来活动手脚。
齐安雁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害怕他们吗?”
黎天纵瞪了她一眼,“不是